简介

2011年,退学离开地大的那一天,我就知道走上了一条异常艰难的道路。

2020年春节我没有回湖北老家,并不是我能预测疫情,而是我还在为公司生存和自我的发展而焦虑。

三年前和老王(另一个合伙人)开了一家互联网公司,做了一个产品叫 过客,后面因为商标被抢注的问题被迫改名为 Gorkor,目前合伙人还在运营中,我已经离开了团队。

缘起

经常会有人问我为什么喜欢创业?

早些年的时候我会说出无数个惊天动地的理由,而现在我可能只能回答,因为找不到工作而且穷。以便这样能快速地结束话题。

抱着终生创业的执念,将近十年来磕磕绊绊,干过淘宝,坑过好基友做数理工作室,电脑城做过黑导购,甚至在富士康做普工时领导过罢工,待过体制内国企(金城保密),进过快速成长的大厂(金蝶随手记),经历过无数风风雨雨的创业公司,也在身无分文的时候写过BP见过投资人,直到遇到老王。我才算真正开始了创业之旅。

老王是个很棒的朋友,温文尔雅的文艺青年(不对,应该是大叔,哈哈哈)。他早年是做市场和运营方面的高手,也是我前创业公司的运营总监,也是第一个认可我有能力做合伙人创业的伯乐。当时他有一个关于中年危机的想法,我觉得挺有意思的,便一拍即合,成立了项目组,开始创业。不久就拿到了一笔小额的天使投资。

变故

公司成立不到半年,过客在各大应用商店上线。主打中年危机的软件迎来了一大批年轻的用户,而且开始在小众应用商店频频获奖,当然也有一大批的一星保护。

说实话,当时有些飘了,启动了瞄准各大投资机构的融资计划,并且开始转换产品方向,慢慢尝试向年轻的匿名慢社交方向打磨产品,憧憬在陌生人社交这个赛道上大干一番。

这时候发生了一些变故:

  • 产品因为书信模式走向了越来越小而美的调性,逐渐变得小众
  • 老王身体原因离开了公司很长一段时间
  • 我自己的个人感情原因导致创业意志消沉

分歧

2018年,那一整年我都在这种变故中度过。

我努力地重构技术架构和打磨产品,却由于缺乏管理经验,在老王不在公司的日子,将两轮融资的资金和团队的创业动力几乎都消耗殆尽。最后只能草草地上了自己一直反对的商城模式以求生存。

2018年底,老王完全回归公司。看到的是只一个意志消沉的团队和弹尽粮绝的公司。这也是对我失去信心的开始吧。

分歧慢慢产生了。

我认为这段时间我做了大量的技术和产品的重构工作,而且还执迷于融资来继续快速往前冲。

老王一方面认识到我对团队管理经验的薄弱,一方面也感觉到了融资大环境的萧条,慢慢开始让团队停下脚步求生存。不得不说,他才是那个在创业中头脑清醒的人。

求存还是融资发展,慢慢的成了一个最底层的分歧。

他坚持走小众路线,在匿名书信慢社交这条小路上深耕,减小团队规模,减少软件功能,尽早实现盈亏平衡。

而我却望着远方,渐行渐远。

挣扎

2019年初,团队只剩下我和老王两个光杆司令。过客的数据在开启付费模式后持续向好,老王同意考虑盈亏平衡和融资发展两步走模式。

期间,我们开始引入新的合伙人,开启了实习生计划,制定了新的团队管理方式。

问题慢慢地出现了。

一个互联网创业企业,只有我一个技术和产品。其他人几乎都在为公司的盈亏平衡而努力时,我一边忙着配合完成付费和运营的需求,一边在开发新的场景化的新方案和想法。

这时候,我的状态崩溃了。我开始罢工,整个团队被我弄得也是非常焦虑。

直到我放下所有的工作,不融资引入新的开发和产品资源,我就坚持离开团队。团队逐渐开始解体,产品和开发停滞不前。

2019年底,老王任命了新的CEO,计划2020年开启新的融资战略,我答应回到团队卸下管理职位,只负责技术方面的工作。接着继续完善过客的运营方案和新的场景社交功能。

离开

今年疫情弥漫了整个春节,融资计划再次被搁置,而过客的收入持续向好。

盈亏平衡必将会成为过客的一个长期战略。

我决定完全退出团队。

和解

最近一段时间,我反思了很多事情。

老王的确是一个稳重踏实的合伙人,这三年的结果也证明了这一点。

我的年轻自负造就了好高骛远的性格,总是企图通过融资来撬动商业的杠杆。

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,我也会为这种莽撞而偏执的性格买单。

创业之路,道阻且长,且行且珍惜。